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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对联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它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尤其是它与书法的美妙结合，更使之成为中华民族绚烂多彩的艺术独创。每逢春节，国人都喜欢在家中贴上对联，那喜庆、红火的场面，将节日的喜庆氛围营造得愈加浓烈。在中国历史上，很多名人留下了脍炙人口的写联佳话。01王羲之半联防盗。

　　东晋文学家、书法家王羲之书法秀丽雄健，人称“书圣”，有一年春节，他写了一幅春联：“春风春雨春色，新年新岁新景。”由于人们喜爱王羲之的书法，结果这副春联刚刚贴出去，便被人偷走了。没办法，王羲之只好又写了一副春联：“莺歌北里，燕语南郊。”结果当晚又被人偷走了！王羲之思忖再三，再次写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由于联语不吉利，所以这副春联算是“保住”了。但是人们实在是搞不清一代书圣为何写副这样的丧气春联。除夕当天，王羲之在那副春联下面各添了几字，变成了：“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昨夜行。”路人看了，无不钦佩书圣的巧思。

0吕蒙正联外有音。

　　北宋初年宰相吕蒙正宽厚正直，对上遇礼敢言，对下则宽容有雅度。他对当时社会严重的贫富不均现象愤愤不平。某年春节，一位穷苦人请他代写一副春联，吕蒙正写道：“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横额：“南北”。此联一经贴出，便引来一片哗然：大家始觉其“怪”，继称其“妙”！原来，这副春联最大的妙处在于弦外音：上联缺“一”，下联少“十”，正是“缺衣少食”！横批“南北”，意即“没有东西”！吕蒙正的爱民之心跃然纸上。

03朱元璋为屠赋联。

　　明太祖朱元璋酷爱对联，有一年除夕，他传旨：“公卿士庶家，门上须加春联一副。”结果他在出巡察看时，发现一户屠夫门上没有春联。这明显是抗旨嘛！朱元璋细问方知：屠夫不通文墨，无人替他写联。朱元璋一时兴起，当即挥毫为屠夫家写了一副独特的“屠夫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

04祝枝山标点卖钱。

　　祝枝山是明代著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有一年除夕，祝枝山为一富户写了两副春联：“明日逢春好不晦气终年倒运少有余财”“此地安能常住其人好不伤悲”。富户一见气得七窍生烟，将祝枝山告到县衙。县官责怪祝枝山写春联添丧气，祝枝山大呼冤枉，他拿起笔，在那副春联了添了几个标点，春联立马变成了：“明日逢春好，不晦气”；“终年倒运少，有余财。”“此地安，能常住；其人好，不伤悲。”县官一读，这是多么好的春联呀！结果不仅没有怪罪祝枝山，反而判富户赔偿祝枝山百两银子！

05郑板桥借歌成联。

　　清代文学家、书法家郑板桥以文章、书、画而名满天下。有一年春节，他在乡村游玩时，遇到两位农妇在河边洗衣对歌。甲妇唱道：“春风呼呼梳杨柳”。乙妇对道：“夜雨偷偷浇禾苗”。郑板桥听罢心中生喜，随即将两农妇的对歌改成了一副春联：“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村民读了，无不拍手称绝。

06乾隆皇帝赋联兴商。

清代的乾隆皇帝微服私访过程中，时值除夕。他看到一家鞋铺生意冷清，便给店家写了副对联贴在门上：“大鞋楦，小鞋楦，楦楦砸出穷鬼去；麻线绳，棉线绳，绳绳引进财神来。”皇帝亲手为鞋铺写对联的消息传开后，这家鞋铺立马声名鹊起，生意火到爆棚。

（来源：中国组织人事报作者：刘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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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水流域渐行渐远的民歌奇葩五句子

毛先金

“郎是天上一条龙，姐是地下花一蓬。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淋花花不红，郎不陪姐情不浓。”这首山歌，共五句，句式上不同凡响。作为民谣主体的山歌，其句式随意，一般都是四句、六句、八句和多句，或独立成章，或各种句式段子连缀。而在石门、澧县等地的山歌中，五句子却独树一帜，保留了原始巴楚文化的遗迹，在传承中不断创新，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五句子简洁明朗，朴实无华，叙事与抒情兼顾，委婉含蓄，通俗易懂，生动易记，音韵流畅，且唱起来极易上口，听起来余味深长，故深受人民的喜爱。如；“情姐住在陡石崖，山深路远两隔开。翻山过岭来探姐，草坡走出大路来，一年多费几双鞋。”

一，五句子歌结构独特。

它以七言五句为基本格式，五句为一段，大多独立为章，也可由若干个五句子联缀成章。五句子山歌的第五句最有艺术魅力，它往往是意境升华、艺术情趣之所在，故有“五句山歌五句单，四句容易五句难”的说法。五句子要求第四句要能结束，第五句要奇峰突起，画龙点睛。一般歌谣都是四句一首，两两相对，产生一种匀整、对称的稳定感，而五句子歌加上一句恰恰打破了偶句式的平稳感，获得一种峭拔、奇崛和新奇的陌生感。这一句妙笔生花，音出弦外，卒章显志。如：“隔山隔水又隔溪，望见两边鸳鸯啼。鸳鸯见郎高飞起，姐儿见郎笑嘻嘻，口里不说在心里。”“松柏不怕冰和霜，恋郎不怕刀和枪。砍了头来还有颈，挖了心肝还有肠，五马分尸还想郎。”

按其句式结构，可将五句子歌大至分为以下几类：

一是单五句。一首歌只有一节，表达一个内容。这类歌数量最多，传唱最广，许多民间歌手能够看什么唱什么，即兴而作，张口就唱。比如：“天上乌云赶白云，地下狮子赶麒麟。白鸽单赶长江水，乌鸦赶的黑松林，姐儿单赶有情人。”“扯草田中水又深，殴粒茨米有半斤。扯起罗裙擦干水，抽下金簪退去皮，双手喂在郎口里。”

二是赶五句。一首歌由多节组成，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如《露水夫妻不久长》：“郎在高山打伞来，姐在房中绣花鞋。左手接过郎的伞，右手接过郎的衣，你是何风吹来的？澧州二姐我的妻，我从湖广专来的。去年许我的花荷包，今年许我一双鞋，不为鞋儿不得来。湖广二哥我的郎，鞋儿做起还没上。今日我家歇一晚，明灯高挂把鞋上，明日穿起好回乡。澧州二姐我的妻，今日你家歇不得。去年你家歇一晚，回家受了妻儿气，七日七夜守孤寂。湖广二哥我的郎，哪有丈夫怕婆娘。一日还她三遍打，三日还她九遍棍，看她归顺不归顺。澧州二姐我的妻，自个妻儿打不的。自个妻儿屋上瓦，人家妻儿瓦上霜，露水夫妻不久长。湖广二哥我的郎，打死妻儿我填房。早晨还你洗脸水，黑打还你洗脚鞋，半夜还你滚茶来。澧州二姐我的妻，自个妻儿还好些。早晨还我洗脸水，黑打还我洗脚鞋，半夜还我蛋茶来。罢了罢了黑了天，哥哥上了别人船。我家甘草他说苦，人家黄莲他说甜，好船不上上破船。不错不错真不错，自个屋的有一个。脚儿比你三分小，人才比你十分高，良心有你百倍好。”故事有情节，有积极的思想意义。通过对唱，两个人物跃然纸上：湖广二歌知错即改，坚决与其分手回到自己的家；而心狠的澧州二姐则为了一己私情而教唆犯罪而没有得逞。

二，五句子歌韵律灵活。

首先是一、二、四、五句押韵，如：“姐儿门前一树槐，手扳槐树望郎来。娘问姐儿望什么，我望槐树几时开，不好说出望郎来。”其次是句句押韵，五句一韵到底，如“栀子花儿傍墙栽，墙矮花高现出来。有情哥哥你来采，无情哥哥你莫怪，人多花少分不来。”再次是一首二韵，在第四、五句换韵，如“姐儿门前一园竹，娘要砍来姐要蓄，娘要砍来编帘子，姐要蓄来遮太阳，情哥来了好乘凉。”或从第三句换韵，如“小来唱歌到如今，没有上天数星星，芝麻论升不论颗，绫罗论匹不论梭，你把大话狠那个？”通过转韵，节奏更强，富有音乐性，且增加了用词的容量，拓宽了艺术表现力。唱述时既可由单人单首演唱，又可两人对唱、多人多段联排演唱。

三，五句子歌修辞广泛。

五句子广泛运用了一般民歌所共有的艺术表现手法，如白描（直陈）、比喻（明喻、隐喻、借喻、排比）、对偶、比拟（拟人、拟物）、夸张、重叠、谐音、引用、顶针、问答、反衬等多种表现手法。尤其是比喻与双关、拈连结合的运用更为别致，例如“高山顶上一口洼，郎半洼来姐半洼，郎的半洼种黄豆，姐的半洼种西瓜，她不缠我我缠她”，利用瓜豆缠藤之“缠”，顺势拈到郎姐相缠（相爱）上去，一语双关，妙不可言。“郎是天上一条龙，姐是地下花一蓬。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淋花花不红，郎不陪姐情不浓。”龙和花、雨露和花红的关系就是哥姐的情爱关系。另外，五句子“引用”的成分，有谚语、惯用语、地方掌故，以及在本地通行的一些格言、警句、成语、古诗文、民间戏文唱词等，种类繁杂。

特别是五句子歌语言避“俗”求雅，将方言俗语大量入诗，使之褒其清新、朴实的自然美，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色彩。“一把扇子二面花，隔扇看见俏冤家，我看情哥会种田，情哥看我会绣花，大风吹不倒犁尾巴”。在这首五句子的压轴部位放上一俗话“大风吹不倒犁尾巴”，寥寥数字就勾画出了一幅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的图画。五句子山歌也和其它形式的山歌一样，少用经典，多用生活中实事、实物、实话、实情来比兴，让人从实写中去体味无穷的虚意。如：“姐在房里做花鞋，屋上掉下蜘蛛来。情歌派它来牵丝，根根情丝出肚怀，魂魄来了人没来。”

四，五句子歌内容丰富。

除了大量的爱情歌曲以外，歌唱劳动、风情、历史、传说以及倾诉苦难等也不乏其歌。唱劳动的如：“日头出来满山红，老汉劲头赛黄忠，青年犹如赵子龙，各路英雄来比武，女的都是杨排风。”“兵对兵来将对将，争先恐后赛战场，山歌唱得劲头起，手握锄把铁板飞，保得秋后谷满仓。”唱历史传说如《唱古人》对唱：“唱歌要唱古人名，吃酒要像吕洞宾，做官要学包文拯，日断阳来夜断阴，破瓦窑中断乌盆。古人名来我也有，提起头来数一数，吕布三战白门楼，子牙渭水把鱼钓，彭祖有寿八百秋。我唱古人你是听，仁贵破下摩天岭，淤泥湖里救世民。天门阵里显才能，杨门女将穆桂英。能唱古人算你很，再出题目把你问,邪恶奸臣不许讲，专唱哪些是忠臣，有请唱给我来听。古来忠臣多得很，周朝子牙是贤臣，辅助刘备诸孔明，十谏太宗数魏征，宋朝忠臣有寇准。”唱苦难的如：“十八姐儿三岁郎，新郎没得枕头长。睡到半夜要吃奶，我掀被窝蹦下床，我是媳妇不是娘。”“日头落土又转东，催请老板早收工。工夫天天都做的，腰儿弯得象把弓，何必硬要鸡上笼。”

五句子歌谣是我国传统民歌中的一种特殊样式，流传久远，其源起可追溯到两千年以前；它流布广泛，长期流行于楚文化区域和与其相邻的巴文化等区域，以鄂、湘、渝、陕、豫、皖、赣等7省市为主要流布区域，河北、山西、江苏、浙江、贵州、广西、广东、云南、海南、福建、台湾等地也有零散分布点。湖北省和环绕长江三峡的鄂、渝、湘交界地区，系五句子歌谣流布的密集区之一。其文化属性与品格是“以楚文化为主，兼有南北文化属性的综合性文化产物”.

五句体歌谣的搜录者，在历史上影响大的首推明代著名文人冯梦龙。他在安徽桐城搜录的《桐城时兴歌》，共4首，其中3首是五句子，此是研究五句子歌的重要文献资料，在近当代中国文学史上每有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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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澧水流域经典五句字山歌

单五句

要我唱歌就唱歌，人小面窄推不脱。

少读诗书文才浅，石灰写字白的多，

语言粗糙莫怪我。

兰草花儿起高台，九天仙女下凡来，

孤寡神仙我不做，要嫁丈夫变凡胎，

看看土寨花世界。

妹在屋里锄青棵，手搭凉棚望哥哥，

一怕天晴云变幻，二怕风吹天变多，

只望情郎来接我。

妹在屋里织绫罗，哥在门前唱山歌，

山歌唱得人心乱，织错几尺花绫罗，

你说该怪哪一个?

嫩秧出泥结稻米，情哥人穷有志气，

头上戴顶破斗笠，身上穿件破蓑衣，

也是妹妹心爱的。

有心和郎配姻缘，等郎一等四五年，

嘴尝甘草也嫌苦，冰糖化水也嫌酸，

郎来黄莲苦也甜。

天上乌云梭梭过，哪有山水不落河，

哪有哥儿不爱姐，哪有姐儿不爱哥，

只因年纪差不多。

竹根发笋笋出芽，葛藤上树开蓝花。

只要男儿真君子，哪有女儿不贪花，

帝王也要招驸马。

高山高岭种高梁，高粱煮酒象蜂糖。

情哥爱吃蜂糖酒，情姐爱的风流郎，

人不风流命不长。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

堰里鱼多闹浑水，朝廷官多乱点兵，

姐儿郎多心不真。

苦李开花起白灰，我请姐儿做个媒。

说得好来对我讲，说不好回我的信，

恋不到姐恋媒人。

隔河望到姐穿青，想过河来怕水深。

丢块岩头试深浅，唱个歌儿试姐心，

五句歌儿做媒人。

对门唱歌唱得好，好比山中同林鸟。

同林鸟儿不拆伴，情姐情郎不分散，

把姐恋来把郎缠。

妹在房中绣香袋，屋上掉下蜘蛛来，

情哥派她来牵线，根根丝线出哥怀。

痴情哥哥也难挨。

板栗开花一条线，去年想妹到今年，

去年想妹尤似可，今年想妹难种田，

刀割心肝又一年。

十指尖尖手攀墙，眼泪汪汪望情郎，

昨日为你挨顿打，浑身打得都是伤，

宁舍皮肉不舍郎。

不怕打来不怕踢，要上刀山背上你，

剥皮就请剥我的，不等阄王瞌睡醒，

小郎又长一层皮。

清早起来天发霞，娃娃床上叫妈妈，

左手推开小么女，怀中抱的巧冤家，

哪有时间引娃娃。

清早起来梳油头，哥哥还在屋山头，

叫又不好叫得你，做又不好做得声，

假装梳头把头伸。

栀子花儿傍墙抵，内八枝来外八枝，

内八枝来往上涨，外八枝来往外抵，

还有八枝等何时。

栀子花儿傍墙栽，它傍墙边长出来，

内八枝来才打苞，外八枝来把花开，

还有八枝等春来。

姐儿门前一树槐，手搬槐树望郎来。

娘问姐儿望什么，我望槐树几时开，

不好说出望郎来。

姐儿门前一园竹，娘要砍来姐要蓄，

娘要砍来编帘子，姐要蓄来遮太阳，

情哥来了好乘凉。

日头落土又转东，催请老板早收工。

工夫天天都做的，腰儿弯得象把弓，

何必硬要鸡上笼。

十八姐儿三岁郎，新郎没得枕头长。

睡到半夜要吃奶，我掀被窝蹦下床，

我是媳妇不是娘。

栀子花儿傍墙栽，墙矮花高现出来。

有请哥哥摘一朵，无情哥哥你莫怪，

人多花少分不来。

姐在房里做花鞋，屋上掉下蜘蛛来。

情歌派它来牵丝，根根情丝出肚怀，

魂魄来了人没来。

扯草田中水又深，殴粒茨米有半斤。

扯起罗裙擦干水，抽下金簪退去皮，

双手喂在郎口里。

郎是天上一条龙，姐是地下花一蓬。

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淋花花不红，

郎不陪姐情不浓。

早晨起来把门开，一阵南风吹进来，

头顶青发都欢散，腰围罗裙也吹开，

露出姐的鸳鸯来。

日头当顶正当时，姑儿大姐饭来迟，

洞庭湖里挑担水，洛阳河里洗筲箕，

伢儿扯到要奶吃。

日头落土西山黄，犀牛望月姐望郎，

犀牛望月归大海，姐儿望郎归绣房，

罗帐里面结成双。

天上乌云赶乌云，地下麻雀赶雁群，

白鹤单赶长江水，老鸦赶到黑森林，

哥哥单赶有情人。

日头落土往西移，黄牯拖犁要回去，

老鼠想的谷仓内，野猫想的笼内鸡，

哥哥想的姐房内。

赶五句

隔山隔岭又隔岩，唱个歌儿摔过来，

接得到来是本事，接不到来你不怪，

买卖不成情谊在。

唱歌要拣好的唱，点兵要点杨家将，

八个男儿八只虎，两个女儿两条龙，

杨家英雄大不同。

东边天上一朵云，不知风云是雨云。

你是风云团团走，你是雨云一撒开，

你是好汉上场来。

唱歌要唱童子音，骑马要骑响铜铃，

马骑十里铜铃响，歌唱十里有人听，

人不出名歌出名。

不唱歌儿是无趣，唱个歌儿热闹些，

学校先生把书讲，生意买卖讲布匹，

种田儿郎唱五句。

有歌不唱是一痴，如今不唱等几时，

还把几年人又老，人老一年添一岁，

树老一年枝也碎。

要我唱歌就唱歌，我的歌儿过船拖，

要唱文的我也有，要唱武的我也多，

不知要唱哪一个？

要我唱歌就唱歌，人小面窄推不脱，

少读诗书文才浅，石灰写字白的多，

语言粗糙莫怪我。

五句歌儿多又多，不好唱得哪一个，

你要文的动笔写，你要武的动刀枪，

兵对兵来将对将。

歌儿不唱歌儿生，路儿不走草儿青，

刀儿不磨锈了口，镜儿不照光不明，

姐家不走断了情。

歌儿好唱口难开，樱桃好吃树难栽，

黄瓜好吃把儿苦，葫芦好吃结得稀，

情姐住在人空地。

五句歌儿五句头，门口立的五方楼，

东边楼上好饮酒，西边楼上好下棋，

盘盘输在姐手里。

要我唱歌就唱歌，听我唱个古怪歌，

高山顶上鱼撇子，深水潭中鸟雀窝，

河的岩头滚上坡。

原载作者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荆楚风》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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